他们嘲笑她是个女人,讽刺她女扮男装混在基地里,嘲笑她在男人堆里生活不知检点,嘲笑她是孤儿没有父母管教,嘲笑她轻易相信别人赠与自己的感情。
她曾经一直以为厉南衡是不一样的。
他以为一样这个对其他人可以冷漠到了骨子里,却宠她疼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她以为他有足够的真心,以为他能看到她的好。
封凌的手撑在冰冷的水池上,翻来覆去的将两年前死死的封住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去想过的所有问题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可事实却是,他比他们每一个人都要狠。
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厉家的老爷子让她在整个基地的所有人面前出丑,将她赶走,据说厉南衡找了她两年,可今天她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其实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今天凌晨她发烧的时候,他果然是进过她的家里。
她就连他是怎么将她的钥匙又复制出来一把的都不清楚,想要跟这个男人斗,她似乎总是过于稚嫩和傻气。
他的家境他的背景都给他足够的生活底气,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明知道她对他漠视不理,他可以变着花样的来潜入她的生活,他这个男人不可一世,践踏着她的心她的自尊,帮她也好,护她也好,伤她也好,都不过是把她当成蝼蚁,轻而易举的就想左右她的心她的生死。
已经过了两年了,早已经告别了那些过去的生活。
她要离的远远的。
离他越远越好。
封凌的手用力扶住冷冰冰的水池,指尖都泛白了。
非亲非故的,不过就是谈了一场来去如风的恋爱,在年轻的过往里写下过浓重墨彩的一笔而己,有什么好去影响心情的?
她闭上眼,下一秒,一幕幕零散的画面凭空出现。
她在孤儿院的汗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