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转行去码头做只比苦力稍好些的放筹工作,往日彰显身份的水晶镏金眼镜,钻石名表,都抵押给了当铺换钱求活,有两个女人甚至因为懂的跳交际舞,已经去舞池做了陪酒舞女。
当初在上海滩,都是西装革履,男佩名表,女戴钻饰,替那些有钱人打理现货股票生意的人才。
是罗转坤把他们一个个找了过来,宋天耀买下的七家持牌证券公司,需要人手来填充。
也是这十几个跌落过谷底,不想再体验那种底层生活的上海人,陪着罗转坤整理股票指数,盯紧股票市场价格。
“钱多。”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到罗转坤发问,率先说出两个字。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随后也开口说道:“见过市面,眼界比本地人更开阔。”
“最主要是他们明明不懂股市,却又自以为对股票很懂行,至少比本地人提起股票市场就当成有人骗钱要稍稍强一些,他们知道股票市场能赚到钱,却不知道真正的原理,又喜欢在我们这种人面前装懂,这种似懂非懂不懂装懂人的钱,最容易争取到。”罗转坤转动着手里的一支钢笔继续说道:“三十年代,香港股票市场剧烈波动,香港八百多家工厂,半年内倒闭了三百多家,那些工厂主辛苦赚来投进股市的钱全都让操作股票市场的英国人赚走,从那时之后,香港本地人,哪怕是大华商,对香港股市也都没了兴趣,把它留给了英国人自娱自乐。”
“英国人现在想着把重心从香港转移,本地人又没有胆量拿钱丢进股市,所以……”
“所以,上海人的钱。”罗转坤转动座椅,正面看向开口说话的男人:“宋先生需要上海人手里那笔钱,他们很有钱,我们不需要找那些身家亿万的上海大亨,他们太聪明,也不需要那些与本地穷鬼没区别的内地逃难者,他们太穷,去掉这两个阶层,剩下的上海人,全都是我们的目标,这段时间,我会用手里掌握的资金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