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仝如果认命,就该至今在周大福做金匠学徒,以后最多是个分店金器匠人的下场,而不是孤身一人搭快艇跑去澳门私贩黄金回港。
贺鸿生如果认命,就该在父亲丢下他和母亲时,绝望的自暴自弃,而不是破家之后揣着十元港币闯澳门,为人做秘书,甚至被人丢手榴弹都宁死不退。
所以宋天耀很简单的一句话,反而问的他们全都一怔,随后摇摇头,对这三个人而言,认命两个字就从未出现在过他们的脑海中,以后也不会出现。
宋天耀披着风衣转身朝岸边自己的汽车走去,边走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认命,我就该是个考不中警校准备去码头做工的苦力,而不是今日够胆杀鬼佬的宋天耀,一路走到今日,我只信命是靠父母给的,富贵是靠自己搏的,只是死个鬼佬而已,哪用三位替我担心,天马上要黑了,晚上褚会长约我去他家吃饭,他是长辈,迟到不太好,仲要去买些小礼物当见面礼,我走先,剩下的事就麻烦三位,大恩不言谢,改日我做东请三位饮酒,不醉不归。”
直到宋天耀开车真的离开,郑玉仝用手挠了挠嘴边的痣:“这家伙的轻松是装出来的仲是真的?杀鬼佬呀,仲有心情去赴宴?一颗胆大的都包了身子?”
“三位记者朋友请跟我的手下走,让他们带你们去福利院调查采访。”雷英东没有回答郑玉仝这个问题,而是朝着远处已经回过精神的三位澳门记者叫道。
贺鸿生嘿的一笑:“有些意思,这家伙应该去澳门那种地方闯一闯,说不定更适合他。”
……
“你自己一个人行不行?”颜雄看着蓝刚走出福利院大门准备上车,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
蓝刚不以为意的笑笑:“雄哥,你是怎么一夜从军装成为高级探目的,我很清楚,也很羡慕,我也一直想变得同你一样。你靠杀人,我也可以,那一晚你能杀江湖大佬,今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