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
圆形的树屋,除了正对着图伦港方向的一扇窗子开启着,其他的所有窗户紧闭,严丝合缝的窗子,隔绝了一切光线和窥视的视线。
唯一开启的窗子边,黑森叼着雪茄,坐在一张方桌旁,拿着一瓶金牌朗姆酒,‘咕咚咚’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晃了晃只剩下小半瓶的酒瓶,黑森伸手抓起另外一个水晶酒杯,往里面小心的滴了三滴琥珀色的酒液,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放下。
放下酒瓶,黑森抓起身后酒柜上的一瓶天然气泡水,拔出塞子,晃了晃,‘咕嘟嘟’倒满了那支杯子。
琥珀色的酒液迅速被气泡水稀释。
黑森放下水瓶,嘴里的雪茄一动一动的,从嘴角挤出了一句话来:“作为男人,就该大口喝酒。”
方桌对面,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垂下来,初升的月光落在帷幕上,在方桌对面洒下了大片黑影,一个披着长斗篷的男子全身都藏在黑影中。
听到黑森的话,男子低声笑了笑,一支戴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伸了出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向黑森举了举:“喝酒,误事。不喝,伤心。所以,意思意思,就足够了。”
男子说话一板一眼,每个词之间都隔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停顿,好似他说的每一个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黑森大笑着,将嘴里叼着的雪茄放在了一个水晶烟灰缸上,他端起满满的一杯朗姆酒,和那人重重的碰了一下杯子。
黑森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而那男子,则是将酒杯送到了嘴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黑森的脸耷拉了下来,两撇神气的大胡子也变得有气无力的。
“想当年,你的酒量比我好!”黑森哼哼了一声。
“就是现在,我的酒量依旧比你好,只是,喝酒,毕竟误事,不是么?”男子笑着,放下酒杯:“那么,谈正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