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之言,皇帝既然去了……就让他酌情处理便是。”
陶任之听她这样说,心里也只是安了下来一半。
周太后的确是个滴水不漏的人,但那个周畅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边都是信誓旦旦的——
这究竟谁更可靠?
这可是说不准的。
只是周太后的态度强硬,他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是!”他拱了拱手,缓慢的爬起来,犹豫间又想到了些什么,就又偷偷抬眸朝坐在榻上的周太后看过去一眼,试探道:“宫外的事,太后不准备亲自出面过去看一眼吗?”
在陶任之看来,萧昀虽然成长的很快,但也毕竟是年轻了些,跟周畅源那样诡计多端的人过招——
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不出纰漏。
周太后终于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然后就平和优雅的笑了:“哀家这一张老脸还是要的,纵我没什么好供人诟病的,难不成还要哀家自贬身份去当面和一个小辈的对质争执么?去吧,凡事交由皇帝处置便好。”
周畅源敢冲着她来,以这个女人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畏惧退怯的。
陶任之认识她几十年了,自然知道周太后这不是心虚和回避问题的表现,她说自己不想自贬身份去当面争执这事,那便就是真的不屑,只是陶任之心里不踏实,他有点理解不了周太后对萧昀能力的这份认可和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但是话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就不能再多言,恭恭敬敬的又行了礼便退下了。
这边他人刚一走,赵嬷嬷又急了:“娘娘,周家的那个可是不地道,何况当初老夫人又偏宠他,现在看,他既然敢拿这事儿来对您发难,想必是老夫人已经将当年旧事都对他和盘托出了。现在六殿下又去了北边,不在京城……您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
想到了那种可能,赵嬷嬷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