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人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彼时已经是深夜。
萧樾离开之后,燕北又继续在书房的地上跪了许久,一直到后被灌进来的冷风将衣料底下的冷汗都全部吹得冰凉,也直到膝盖都跪的有些麻木了,这才缓慢的撑着膝盖站起来。
回头看去,院子里一片夜色弥漫,偌大的一座王府,平时看着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这一刻却也静谧的像是一座空城。
心里很难受。
羞愧的,窘迫的,苦涩的,纠结的……
各种情绪混杂,燕北从来就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朝一日被这些虚妄的东西死死的束缚住了,不需要受到任何外力的摧残,只内心的这些情愫……纠缠起来就足以将他撕扯成碎片。
他用力的捏着拳头,手臂上的伤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因为削去了皮肉,恢复起来就很慢,这时候伤口崩裂,血水顺着手臂一点一点的往下滚动,直至最后,汇聚在掌心里,凝成一片。
萧樾把话说的很明白。
燕北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想走,但是到了这一步……
离开,已经成了他眼前唯一的一条路。
他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表露心迹,或者是打扰到武昙的平静,他的所有心情和秘密都仅仅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即便掩藏再好,可是真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他也只能认命。
桌上的锦盒里,萧樾放的是北境驻军的兵符。
按照常例来说,各地军权都归皇权统治,兵符是要天子亲手掌控的,当年萧樾回京之后就已经将朝廷的兵符还回去了,可这些年他早就把北境边军培养成了自己的心腹,他在军中纵横,又自有属于他自己的兵符,在他不能亲自出面时,可以凭符调兵。
他把兵符给了燕北,虽然什么也没交代,但是凭着主仆两个多年的默契,燕北也都明白他的盘算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