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不可能会想靠着口头威胁就足以逼迫她就范的,所以她说走,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同时眼角却留了一线余光一直在严密的注意着周畅源的神情举动。
而又果不其然——
周畅源没有拦她,反而气定神闲的拿了手边的茶壶斟茶,一边继续平稳又缓慢的说道:“如果王家二公子的命并不足以让你妥协,那如果再加上南梁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甚至是南阳侯府满门呢?”
这人的口气之大,就跟说了个不切实际的笑话一样。
可是王修苒却并不觉得他设计把自己骗过来会是为了开一个不靠谱的玩笑给她听的。
她心头一紧,努力撑着所有的气场,也仅仅是让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哪一处在发抖,顿住脚步重新回头,目光锐利的看向周畅源:“此话怎讲?”
周畅源的视线这一次却已经不屑于与她对视了,只是垂眸摆弄着桌上的一套茶具,状似漫不经心的反问:“梁晋的身世有问题,这你应该不知道吧?”
“什么?”王修苒当然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连想都没想过,错愕之余就脱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的身世有问题,曾经的东宫嫡子在刚出生不久之际就被人调了包,现在的皇太孙梁晋并非南梁皇室的正统血脉。”周畅源道,他的神情语气都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王修苒的脑子里却有什么东西翁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都冻结在了原地。
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人是信口开河,这只是对方要用来诓骗她的手段,不值得取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对面周畅源的表情打击了她的信念,她心底居然莫名攀升出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血液流过心脏之后就开始慢慢的发冷。
她咬着牙,强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原还以为你是心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