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诚如陈王所见……”
说着,他这才稍稍抬眸,看了眼直挺挺跪在殿中的雷鸣,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双方各执一词,朕虽然能体谅陈王你丧失至亲之痛,可也不能单是凭你心中一时之怒就随便的处置了这个奴才的,这样传出去,不仅难以服众……若是为此而叫真凶逍遥法外了,反而更是愧对死者的在天之灵不是?”
“这奴才分明就是狡辩!”陈王已经没有耐性再耗下去了,“这里是胤京,是大胤国都,本王初来乍到,人都没见过几个,更别提与人结怨结仇了,现在我那孙女儿惨死,死前也仅和晟王妃之间起过冲突,又有我家的奴仆为证,就是这厮当街行凶,伤了我孙女儿性命,并且仵作勘验,死者伤口都与这人随身的兵器锋刃吻合,这般证据之下,难道还不算铁证如山吗?难道就因为他嘴硬不认,胤皇陛下就要将此事拖着,迟迟不肯处置他么?”
燕廷瑞和燕廷桀也都跟着一起来了,此时就站在陈王身后。
燕廷瑞还能稳得住,燕廷桀站了这么半天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眼见着萧昀推诿不肯做出个决断来,一个忍不住就要上前说话,好在是被燕廷瑞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拽住,暗中又警告的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萧昀不置可否,微微沉吟了片刻:“所以陈王此刻就认定了是晟王妃指使的家奴行凶么?”
雷鸣一个侍卫,何至于要和燕廷婷为难,甚至伤及对方性命?
他杀人,必是受了主人指使的,这一点,根本就毫无悬念。
只不过——
因为萧樾身份特殊,又没有人在现场堵住了武昙,陈王也不会直接就指出他们夫妻俩的名字来,只在话里话外不断明显的暗示。
萧昀此言一出,他便是冷哼一声:“此凶徒究竟为何行凶,本王不想妄议,但既然这厮嘴硬,不肯招认,那便对他动刑好了,横竖我燕家的女儿不能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