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你入宫,从上午到这会儿,你推迟了三四个时辰不止。你这到底是做贼心虚,有意推脱不敢前来,还是故意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抗旨不尊?”
就为了这么点事,她就等了差不多整一天!
姜太后越想越气,到最后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指尖有点发抖的霍的一指武昙,再次厉声斥道:“你还不给哀家跪下!”
武昙还是站着不动,一脸的茫然和无辜,再度顶嘴:“皇嫂是说今日有传召臣妇?臣妇今日回门,一大早就回了娘家,并不知晓此事。”
姜太后看她居然睁眼说瞎话,简直目瞪口呆。
她这堂堂以一国太后,何等的身份?有人当面忤逆她,已属天方夜谭,更何况还是明目张胆的扯谎。
“你……”武昙的这个态度,对她而言是始料未及的,她张了张嘴,一时就觉得胸中憋了一口气,涨得生疼。
武昙横竖是面不改色,也不心虚的继续说道:“臣妇所言,千真万确,确实不曾见过宫里前去传旨的特使,这会儿过来,也是因为从娘家赴宴出来,我家王爷说昨日不得机会拜见皇嫂,才特意带臣妇过来的。”
说话间,她又转头去看萧樾,堂堂正正的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也不算祸水东引,当面坑萧樾,而是——
她和萧樾的身份底气都不一样,抗旨不尊这罪名,落在她的头上,姜太后想怎么折腾她她都得受着,可是么……
萧昀母子都忌惮萧樾,前面萧樾又立下了数件功劳,这会儿凭着督建海防和打击海盗一事,正被朝臣和百姓热议追捧的,面子总比她大多了,即使背上一点小罪名,也有周旋的余地。
所以,武昙甩锅给他,也是甩得毫无压力的。
姜太后单手按着胸口,被一口气顶住,有点直不起腰来,只就目光愤怒的紧盯着她。
显然——
对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