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全部被撞翻,里面残茶泼了梁晋一身。
“殿下。”梁晋那随从杨枫连忙抢上前去将他一把拽开了。
两个婢女吓坏了,立刻就惶恐的伏在地上磕头请罪:“殿下恕罪!奴婢该死!”
“起来起来,多大点儿事!”梁晋甩袖拍掉身上沾的茶叶梗,脸上笑嘻嘻的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因为两个婢女端着的本来就是换下来的茶盏,就算里面有茶汤也都冷掉了。
杨枫确定他没有烫伤,就也跟着松了口气,转头对后面跟着的小厮挥挥手:“你们先把东西拿过去,我送殿下回去更衣。”
“是!”小厮和婢女齐齐应诺。
小厮一行继续往靶场去,梁晋也转身往后院的方向走。
两个婢女逃过一劫,都很是感激,跪在地上一边清理碎瓷片,一边忍不住盯着他的背影频频张望。
梁晋带着杨枫一路往后院走,待到行至无人处,就忽的止住步子。
杨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显然早料到他是为的什么,立刻往旁边挪了一步,躬身道:“殿下……”
梁晋负手而立,不知何时脸上笑意已经消失干净,整张面孔冷肃无比。
他侧目,看向杨枫:“他也跟来胤京了么?”
“没……”杨枫也有些慌乱,脱口回了一个字,但又立刻觉得用词不当,于是又马上改口:“属下并不曾得到消息,而且您知道,咱们的随从里边遍是陛下和景王的耳目,就算先生他真到了胤京,贸然怕是也不会冒险与我们联系的。”
他被立为储君,本就是梁帝在被逼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现在不仅梁帝时刻防范他,就连梁元旭也将他视为眼中钉,在严防死守的。
他这趟被送来大胤为质,梁帝给足了他排场和脸面,实则也是为了在派过来的随从里面安插眼线,以便于随时随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