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亭听了这话,也是跟着脸一沉,没好气道:“这几年咱们不在京城,有好些事情不知情,今天我请当年读书时候的同窗吃酒,从他那里才知道宫里头半年闹出了挺可笑的一件蠢事,因为老三的诗笺险些污了当朝公主的清白,最后父亲居然异想天开的推了家里一个婆子去顶了罪。”
何氏听得胆战心惊:“怎么……”
“别提了!”霍常亭也没心情喝茶了,将茶碗撂回桌上,狠狠的拍案:“因为事关皇室清誉,宫里全面压制,没叫消息散开,也多亏了这样,事情才会被雷声大雨点小的隐下了。父亲怎么都是饱学之士,他怎么会这都想不明白,还真以为先皇是被他糊弄过去了?随后还没事人一样沾沾自喜的把大妹妹往宫里送。我这种不在中枢的人都能一眼看透,先皇那是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这才大事化小,只当没那回事的。只怕是从那时候起,我们霍家就已经失了圣心了。”
自家那个三弟是个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么?
亏得他们敢算计,公主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那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他们怎么敢痴心妄想的做出这种蠢事来?”何氏也怒了。
还是那句话,霍常宇自己不知死活也就算了,爱找死没人拦着,可是伸手去打皇家的脸?
就怕是自家夫君也都要被记过甚至是记仇的……
霍常亭是越说越气的:“我看还是我那大妹妹作的妖,诗笺这东西,父亲那时候就算教导皇子们功课,也只能进出前朝尚书房的,那东西能流进内宫去,除了我那大妹妹做的手脚,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亏得他们敢想。这次闹着分家的事,多亏是你多想了一步,结果怎么样?我们没给她当枪使,转眼她就撺掇了三弟去闹。她一个庶出的,这些年父亲都偏袒她多少了,居然连谋算嫡母嫁妆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这要是再传出去,我看这个官场我也别惦记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