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训死后,大妹妹受了不小的刺激,一直嚷嚷着要回京城来养胎,当时因为陆家不同意,再加上陆之训的罪名并未对外公开,孙儿就觉得她这时候贸贸然跑回来,难免会让我们武家落一个薄情寡恩和仗势欺人的名声……我的原意是先让她在元洲再呆两年,等事情过去了,她愿意回来再接她回来。后来为了怕她胡闹,还派了人在陆家附近盯着。那几天她确实消停了,孙儿也就当她只是一时意气,说过就算了,后来正赶上京城里陛下驾崩的讣告送到,军中上下也要为陛下服丧,我一时顾及不到,就把安排在陆家外面盯梢的人手撤了……”
武青钰说着,就越是汗颜,略缓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一直到三日之后我才又得到消息,知道那日我的人前脚才刚撤走,大妹妹就让人雇了镖局的人护送,往京城来了。当时她已经走了三日多,孙儿本来是想要将她追回的,却不巧又赶上太子殿下派去传旨的内侍到了,勒令父亲要马上回京来替陛下服丧。后来我们回京的路上一路追赶大妹妹,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离着京城不到两日的路程了……无奈,父亲才临时决定带着她一起回来的。”
老夫人原先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听了这番话,就很有些意外震惊,嘴唇动了动,却又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半晌没做声。
武青钰等了她片刻,就咬牙继续道:“许是在陆之训的事情上受了刺激,我确实也觉得大妹妹此次行事偏激,原不该如此的,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确实是……”
老夫人又默了片刻,然后就亲自起身下炕,把武青钰搀扶起来:“起来吧,这事确实不怨你!”
她伸手去拍武青钰膝上的褶子,武青钰哪能让她亲为,连忙挡下了。
老夫人就拉着他的手又坐回了抗沿上,叹息道:“这几个月,家里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事,其实细算起来,你这孩子夹在中间,远是比我这个老太婆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