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点怕她,不敢往里跟,就只能尴尬的坐在了车辕上。
赵管事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眼,就更是面色不愉,不过在外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下人启程。
马车没再往城中别的住所去,而是直接从南城门出城,同时赵管事派人去梁元旭在城中的住所给他传了信。
一路上武昙发现这郓城的守卫确实很松,完全没有一个正处于交战之中的边城应有的样子。
其实武勋通敌那件事,她一直都还觉得很有点恍惚,虽然萧樾的话她没有怀疑,但一时之间又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现在看着这样守卫惫懒的郓城,心里就莫名的气愤和恼怒——
若不是有武勋这个内应在,南梁人哪敢这样?
要知道,边城就是一个国家的最后一道防线和大门,稍有差池,造成的后果完全不可想象,两国之间多年都在较劲,要不是确信对方主帅不会强攻他们的城池,这些南梁人绝不敢这样。
马车一路出城,梁元旭的住所就在南城门附近,所以虽然他是得了赵管事的消息才出发的,反而比他们更早一步出的城门。
双方在城外会合,因为都是在马车上,就也没有互相打招呼,只是两股人马融成一股,继续前行。
车队合并的时候,车辕上的两个女子下了车,带梨涡的女子上了后面跟随的一辆简陋的马车,那个一直寡言的则是直接上了最前面梁元旭的马车。
车厢里,梁元旭正靠在软枕上喝茶,同车的还有他一个最信任的幕僚。
那人很是清瘦,穿一身棉布青衫,一双眼睛深邃又透着精明。
“婢子红絮见过王爷!”那女子上车之后就跪下行礼。
梁元旭抬了抬眼皮道:“赵义叫人传了话,说你跟红夭都一起跟着出来了,怎么,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红絮面有愧色,始终本分的垂首跪着,说话前却是偷偷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