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全都是说给燕北听的。
燕北抿抿唇,垂眸敛目的站着,没做声。
萧樾也不管,只停顿了片刻就又继续说道:“虽然事情最后的结果没有出现偏差,但这件事的本身给整个北燕的朝廷上下都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北燕国主已然重病,情况怕是不容乐观,再加上燕太子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等不了两年就又会是一场风波,你也心里有个数吧。”
燕北低垂着眼眸,依旧是始终不曾表态。
萧樾似乎就只是想告诉他这些事,压根就没期待他会给个什么态度出来。
说完,见他仍是沉默,就又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燕北再次拱手,躬身退了下去。
萧樾目送他离开,又在那坐了一会儿才捏了捏眉心,也起身上床去睡了。
次日一早起身,用了早膳,就仍是赶路。
萧樾心中不安,不是不想再快一些,一则是他不眠不休从北燕赶了八天的路回来,体力透支,一时还没缓过来,二则还带着武昙,也不舍得让她过分颠簸了,于是就只能折中。
不过好在是天公作美,这些天都天气晴朗,不耽误。
就这样赶路,走了五天半,离着元洲城已经不是很远了。
第七天一早,照常上路,中午在路边的茶寮休息。
已经是九月下旬,正午时分南方的气候很有些湿热,加上连日里颠簸,武昙这两天不太适应,蔫蔫儿的几乎整个人都软成一团瘫在桌子上了。
一路上她还是不怎么跟萧樾说话。
青瓷把刚煮好的面条端过来,已经是尽量照顾她,额外借了茶寮的锅灶给她单做的,武昙却是看着就把脸转开了。
两个丫头都不免有些急躁起来:“主子,您好歹吃一点,这两天每餐吃的都不多,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