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甚至连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都听不出来,但就这么一副闲适又散漫的语气,反而针针见血,直扎的风七一颗心千疮百孔。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前面那些自作聪明的举动有多可笑。
她一直以为萧樾不知道,却原来他根本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背后做的那点小盘算。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她会跟到北燕来,更不可能为了跟她这种小人物算账,就千里迢迢还特意带着当初的两瓶药酒来,可明明没带着原来的两瓶药酒来,却能让燕北配出一模一样的?
风七不蠢,她立刻就清楚了——
怕是早在她离京之前就已经完全的暴露了。
甚至于当初萧樾遣她回北境的命令下的莫名其妙,她心里一直都存着个疑惑,这一刻也总算彻底的解开了……
头天下午萧樾让雷鸣去找她拿药酒给武昙,次日一早就下令把她送走了。
这样的巧合,她之前居然一直就没有多想?
她这得是要多愚蠢又多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跳梁小丑一样,一直以为自己是戴着一副完好无损的面具还一直巴望着往他跟前凑。
风七突然觉得双腿发软,手抓着冰冷的铁栅栏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她的嘴唇嗡动,还是忍不住一寸一寸缓缓的抬起眼睛的去看萧樾,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再与他说些什么,而可笑的是在他这样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她会难堪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樾也没兴趣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转瞬已经移开了视线,径自抬脚往外走,多余的字一个也没有。
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风七前面一直还抱着一线希望,并不是觉得燕廷襄和何皇后有可能救她出去,而是因为记挂着萧樾,记挂着这个让她心心念念许多年的男人。
因为他的存在,她就本能的期盼着,期盼着他或者会念及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