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在后面,竖着耳朵听。
等到从皇帝的寝宫出来,燕霖正要打发这些人先出宫去,萧樾却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的脚步顿住,负手而立,忽而仰天沉吟了一声,叫道:“薛文景!”
薛文景本来就魂不守舍,知道今天肯定得罪他,所以即便萧植交代给他的事顺利办成了,这时候他也一样战战兢兢,就唯恐萧樾是要秋后算账,找机会给他穿小鞋的。
只不过——
他以为对方就是再想报复,怎么也得等出了宫,找个没人的地方,甚至寻一个不明显的契机暗中整他的。
现在当着北燕太子和官员的面,萧樾突然唤他?
薛文景一个激灵,本来就白皙的面孔更是淬玉似的白。
他面皮僵硬,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两步,恭恭敬敬的给萧樾躬身拜下:“王爷……”
萧樾眯着眼看天际将起未起的夜色,一副很费解的表情,边琢磨着边问:“在陵川城留宿那晚季远闹肚子,本王当时不是叫人把你们一个个的行李都扒开了搜过么?你那封密信是……”
薛文景闻言,又是一个哆嗦,嘴唇已经合不上了,筛糠似的抖。
季远那老狐狸不肯来北燕,就想出个给自己灌泻药跑肚拉稀的馊主意,当时萧樾就死命的折腾了他们一番,当时薛文景这些人就只自我安慰成是萧樾迁怒,故意驳他们的面子来出气的。
此时闻言才晓得——
对方那哪里只单纯是为了出气?而分明是干脆借题发挥,就是一本正经搜他们的,那时候就想着把他们身上不该带的东西全扣下,防范于未然。
所以,这位晟王爷也早就笃定了皇帝要给他使绊子?
薛文景冷汗直冒,这时候就更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了。
“这……这……臣……”他抖抖索索的,眼神胡乱的到处飘,却始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