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又完全叫人拿捏不住。
萧樾看似是真的要走,并没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打算。
燕霖脸上突然就浮现一丝恼意,在他开门之前突然叫住了他:“晟王爷!”
萧樾止步,却未回头。
燕霖盯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反问:“你又如何敢于肯定你这是送了本王一份人情而不是坏了本王的大事?”
他们两个,说话不用太透。
皇族之中,就算是亲兄弟,能做到不互相猜忌互相碾压的都寥寥无几,更遑论其他。
萧樾保了燕北,就认定燕霖欠了他的人情?
燕霖觉得他这逻辑太不严谨了,甚至于十分的荒唐。
萧樾回转身来,对上他冷漠嘲讽的表情,面上就更是多了几分春风得意:“因为宁王殿下你命不久矣,你没必要为了那些注定不能长久抓在手里的东西去算计,更不需要为那些注定不是你的东西去排除异己。”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直白也太残忍了!
虽然在这北燕的皇都之内,人人都知道宁王燕霖活不长久,可却没有一个人会在他面前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萧樾就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
按照常理来说,燕霖是该愤怒的。
可是——
没有!
别说愤怒,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被激发出来。
少年的眉目清朗,略带了几分苍白和虚弱,却始终是一副淡漠到了骨子里的平和的表情。
面对生死——
萧樾是看惯了萧植的歇斯底里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者他更像是个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孩子,却仿佛已经将生死看透了一样。
萧樾虽不会自诩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不是那种会以揭人疮疤为乐的狭隘之人。
此刻他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