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已经看淡了,不值得他激昂或是愤怒的讨说法了。
现在,他就只是在跟萧昀讲道理。
因为他这话里,不乏对皇帝不恭的怨言,萧昀就听得眉心直跳,期间几次想要出言反驳,一时之间又没找到合适的词,最后就只是紧抿着唇角,还是满怀敌意的盯着萧樾在看。
萧樾对他,可不比对着武昙那样的耐性,而且一开始也就没指望还能感化他或是怎么样,只道:“横竖该说的不该说的,本王今天都跟你说明白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等萧昀再反应,就径自转身,原路返回了。
跟萧昀深谈了这一次之后,他的情绪明显就低落了几分下来,往回走的路上一直是面容严肃,目光深沉,并且一路也没什么话。
雷鸣察言观色了好半天,知道不该在这时候再搅和,但萧樾方才的那番话,却让他听出了些许内情,见着左右无人,才终于大着胆子道出了心中存了许久的那个困惑:“主子,属下知道自己不该僭越,但是有件事,确实是困扰了许久,想……问您?”
萧樾的心情不太好,只简练的丢下一个字:“说!”
雷鸣从旁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问:“您这趟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说是回京了,却并没有对北境放权,并且回京之后,又一再关注南境守将武勋家里的动静,甚至于是对皇帝的不满也都是写在脸上的,雷鸣一直以为他就是存了谋朝篡位的心,这才回来的。
可刚才听他跟萧昀说的那番话——
如果他不是在诓萧昀的话,就说明他没存那种心思的。
萧樾一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这一次倒是没有再瞒他,冷然道:“本王虽然没有野心,但气性和脾气却还都有,我不是非做什么不可的,就单看他们要怎么做了。萧植活不了多久了,整个朝廷在他的疑心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