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说错话了?”
皇帝就忽的笑了一下:“晟王说看上了武家的那个丫头,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萧昀心中陡然一惊,嘴唇动了动,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可是一对上皇帝眼底仿佛是散不尽的阴霾,敷衍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睑,算是默认。
不想,皇帝却非但没有怪罪他没有心胸,反而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凉凉道:“即使你不要的,那也是你的东西,你有这种气性,是好事。”
萧昀听得,又是心头一惊。
他讶然抬头,不解的看向了皇帝:“父皇和太傅们不是一直都教导儿臣,为君者应当心胸宽广,有容人雅量吗?”
“因人而异,就事论事,那是说给朝臣听和做给天下的臣民百姓看的。”皇帝道,他的眸色阴暗,唇角始终带着一个冷讽的弧度,“你出身皇室,本就与旁人不同,这里哪有什么兄弟恩义、骨肉情深?因为有通向权力之巅的捷径在这里,所以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能用常理论断,明白吗?”
萧昀隐约的能够明白他的暗示。
可是皇帝的这番话,确实颠覆了以往他所被灌输的那些思想,让他一时之间有点抵触。
皇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并不急着逼他认可,只又把话题转回刚才萧樾的事情上,继续道:“朕知道,之前为了选妃的事,你心里有疙瘩。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你既然生在了当朝储君的位置上,就没有任性和放肆的资格了。你觉得你用娶武勋的女儿做手段来笼络他,有失身份,可如果这一次你没有占到这个先机,让萧樾和武勋联合在一起了,后果会怎么样?不管萧樾有没有不臣之心,单就他手握重兵再兼之是先帝嫡皇子的这两项优势结合起来——皇儿,有时候都不需要他自己心存反意,更多的时候,只需要形势所迫……毕竟,朕现在坐着的这个地方,诱惑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