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是真委屈的不行,勉强止住泪,想要向霍文山求救,还没等开口,已经被霍文山指着鼻子一顿骂:“谁叫你自作主张了?你是觉得为父这辈子再翻不了身了是吧?所以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一脚踢开去给自己制造新的后台了?”
在自己的一干儿女里,霍文山最器重最宠爱的都是这个容貌得天独厚的长女,想方设法的栽培,眼见着就差一步了,没曾想居然一个跟头摔在这儿!
把皇帝和皇家的脸面都扯到脚底下踩了一遍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存幻想,只觉得自己半辈子的努力都瞬间化为乌有,心中怒恨交加,越想越气……
霍芸婳见他双目圆瞪,脸上充血,很快的就涨成了猪肝色,直觉不妙,也顾不上哭惨,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想要替他顺气:“父亲您先消……”
话没说完,霍文山胸中积压半天的一口老血就全扑在了她脸上。
与此同时,武家的马车已经到了侯府门前。
武青林亲自送老夫人回主院。
武昙的鞋袜湿了,在宫里的时候是没办法,这会儿到家就又矫情上了,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赶进了院子里,她坐在车上等杏子回去给她取鞋袜,等穿了干净的鞋袜再慢悠悠的晃回镜春斋,却见正屋的房门大开,程橙站在门檐底下冲她用口型比划:“世子在里面呢!”
“去给我打洗澡水吧!”武昙打发了两个丫头,自己进门。
武青林正坐在旁边暖阁的炕上,低头拨弄她之前摆了一半的棋局。
武昙走过去,爬上炕,坐在他对面。
安巧沏了茶送进来,武青林挥挥手让她出去,等到安巧从外面关了门,他才自棋局上抬眸看了武昙一眼:“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又瞒着我做什么了?”
“嘿嘿!”武昙咧嘴一笑,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这才得意洋洋的道:“也没什么,就是祖母处置柳宁那天我总觉得背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