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冷幽幽地说道:
“你再发招吧,恕我无礼了!”
惠元知道她要弹起琵琶来伤害自己,遂微微一笑道:“你大约要用音乐攻人了,这东西我是一窍不通,不过君子成人之美,话已讲在先头,哪还有何好说?我也不再发招,那样会使你在腾挪奔跃之间,弹来颇为费力,干脆,咱们找块地方对坐,你弹我听,死伤听便如何?”
琵琶女也未搭腔,仅把头点了一点,拣着一块干净石头,用口轻轻一吹,石上立即一尘不染,左手抱着琵琶,且先不弹,但把脸容一整道:“我这勾魂七曲,功力非同小可,你既以邪门别派蔑视本门,无礼之处,莫此为甚,我为阴山弟子,白有维护师门威望之责,你所有护身之术,此时尽可施为,否则,曲音一扬,即无幸免,到那时,你怨我手辣心狠也来不及了!”这妮子,对俏哪吒还隐藏着一片情分,所说的话倒还一点不耀!
惠元天真地一笑道:“武林儿女,原本是在刀锋剑尖之下讨生活,而今我遇了这种奇异功力,就是不敌而死,也算别开生面,不过你也恐难逃过我义兄那双铁掌,有道是话不投书机半句多,你陷身邪门,执迷不悟,多讲也无用处,我准备已完,你就动手吧!”
琵琶女秀眉微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左手抱着琵琶,右手玉指轻轻拨动弦线,只闻曲音悠扬,一开端,便隐含着三分幽怨,似是闺门弱息,面对如意郎君,正数将满腔幽怨,万解闲愁,尽情倾诉,怎奈女儿家总有三分矜持,羞答答总教人难于出口。偏遇着个儿郎不解情趣,不管那红杏枝头春意闹,他却似坐怀不乱柳郎君。
琵琶之音一起,惠元便跟着这声音胡思乱想起来,只觉婉转悠扬,伤怀有度,想不听,却欲罢不能!
琵琶女玉指尖尖,继续不停地发挥那奇特乐器的妙处,那声音,伤怀幽怨,却又似加深一层,极尽儿女情怀撩乱挑拨之能事,在惠元耳中听来,好似女方无法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