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嘴上的毒至为剧烈,决不能让他伤上加伤,否则立予重责!”
那天蜈用嘴对着咬破之处实施吮毒,麟儿想用功力将病人体内的毒素尽量从伤口处排除,俾惠元能早脱险境,念头一动,那口中白气竟尔增大了很多,手心热力亦为之剧增。不一刻,创口处竟突现浮肿,周围作赤黑色,流出来的血水不但又腥又黑,而且流的极缓,天蜈却用嘴把它吸去。
只看得上官奇惊心骇目,暗道:
“这是一种什么毒?却有这样的厉害!如不是撞上阴山天蜈这类奇异毒物,还真没法把人救转!”
麟儿加足功力排毒,不料惠元左臂浮肿愈来愈剧,而且整个臂膀都作青黑色。原来他没想到,他可将功力尽量加足,但创口只有那么大,天蜈只有这一条,而且天蜈须将吮取之毒吸入腹中慢慢化去,必要时,它还得浮停水上,慢慢地将腹中毒素,排出体外。麟儿一急,这小东西渐渐应付不过来,排出的毒素,天娱吸取不够快,都积存在左臂之上,这左臂安得不肿不黑?如不是上官奇在旁边发觉得早,惠元这条膀臂准完。
原来上官奇看到惠元的臂膀愈来愈粗,而且愈来愈黑,已感到惊奇,暗忖:
“怎么又产生这种奇特变化?”他又仔细注意那蜈蚣,只见它原来一身色作赤红,但现在的颜色却已转为深褐,这虽引起他的疑窦,但并不算太大。最使他吃惊的是看到那蜈蚣腹部频起频伏,似感到异常吃力,正待开口问麟儿,蓦地见到麟儿那全神贯注、加紧运功的情形,这才恍然大悟,不由长舒一口气,暗道:
“这孩子简直是在那儿揠苗助长,哪得不偾事?”
他忙笑阻麟儿道:
“贤侄,你运功过猛,天蜈吮毒不及,不但伤者左臂积毒过多,无法宣泄,而且天蜈本身所吸的毒化解不净,这一来,它自顾不暇,吸毒工作愈加受阻,目前情况,却很不是好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