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道:“你见景伤情,恨我不恨?”
于志敏黯然道:“你当时维护我兄嫂,感谢还来不及,怎能恨你?”
钱孔方甜甜一笑,自与诸女除粪打扫。
于志强亿及当年匆忙出走,红姑也许未及通知蝉儿,她很可能还在林中练艺,趁着诸女忙着打扫,将情由悄悄对于志敏一说,并道:“你打不打算与我蝉师姐相见?”
于志敏怆然道:“若不打算见她,我何必再回这里?但我却要分派你做一份差事。”
“什么差事?”
“你往府城多买一点吃的东西回来。”
“这不算难事,你打算住多少天?”
“三天也就够了,但你得往谒见府尊一趟。”
“为什么?”
“将我们往北方的经过对他说,请他将情由详报上去,使英宗安心做他的皇帝,并封也先为王,但千万别在府城耽搁,也请府尊休来。”
“若是他坚持要来见你呢?”
“你不懂得说可能会有厮杀?做官的人一听说厮杀,还不把他胆子吓破?”
这一夜,于志敏将诸女分班歇息,却把蜡炬灯火点得通明。
他料定蝉儿若不在近处则罢,若在近处,看见这间封闭将有两年的庄院,忽有灯光透出,定要回来偷窥,于是,不难和她相见。
那知他这“安排香饵钓金鳌”的计策,空等了一夜,除了风过成音,根本不闻人声。
阿尔搭儿睡眼惺惺地跑出中厅,一声:“敏郎!”把打吨的于志敏唤醒,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柔声道:“你住房里歇歇罢,蝉姊姊不会来了!”
于志敏见她那份神情,知她也是一夜未睡,怜恤道:“你不好好睡觉,替我担甚么心?”
“担心是真的,但不全是为你,我一想起蝉姊姊那样可怜,怎还睡得着觉?我还打算和钱丫头几人,白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