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碧霞也觉得十分离奇,忖度半晌道:“他两人如不是你慧姨要他们先行跑开,就是被敌人掳回去了。你骑雕向北找,顺道回金陵,我往南找,顺道往五梅岭,总该得知一点消息。”
葛云袋也赞同这个意见,当下分道扬镳。
皇甫碧霞施展轻功,一路向南疾走,在夜色苍茫中,忽见前面有个熟悉的影子一晃,急唤一声:“白刚!你等等我!”
不料那人回头望了一根,不但不肯停步,反而加速奔跑。
“奇呀!他为什么要避开我?”皇甫碧霞由那少年回头的时候,已看出他确是白刚,却料不到白侧居然把她视同陌路。本想追上前,狠狠责骂他一顿,但又转念到白刚决非忘恩负义的人,而回想自己也许有得罪他的地方,想着想着,不觉脚步渐缓,白刚已走得役个踪影。
她忽又想回方慧身上,如果方慧不是对白刚有情,何必冒生命的危险,替白刚乞求解药?由外表看来,方慧要比葛云裳文静得多,但往往温柔和顺的人,内心总比暴躁热烈的人来得阴险……
皇甫碧霞曾被白刚拥入怀中,曾被白刚跌在身上,曾经携手同行,曾经喁喁相语,虽然没有说到“情”“爱”两字,但她心目中已是“非君莫属”。怎肯让自己暗恋着的心上人,被别人掠夺而去?他想起方慧并没有走进桐木寨预设的机关,与白刚在外面敢情说自己的坏话,否则,他怎会变得这么冷漠?因此,她连对方慧也起了恨意。
她时而忧,时而恨,时而喜,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城镇;看看天气已黑,顺步走进一家客栈投宿,连晚饭也懒得吃,上床和衣睡了。但她被情魔困扰,几时能够成眠?他正在踢床擂枕,无限烦恼的当儿,忽闻隔室一声叹息。
那正是她梦寐难忘的声音,几乎使她认为是在梦中,然而,那声音又是恁般清晰入耳,怎能说是做梦?
她虽然恨极那负心的少年白刚,打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