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在书上读到,蝉儿有几分相信了,但嘴里仍然不服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偏要把它叫成洱海!”
于志强见她强词夺理,不由得笑笑道:“只要偏得来,倒不妨一偏,可是人家并不和你偏哩!譬如说:你明明要往滇池,却偏要问路往洱海,别人不指引你往南诏走去才怪?”
师姊弟两人这么一辩,阿琼可越听越羞。阿璜心里暗忖:“我们错了,难道塞马先生也错了?”可是,当于志强把洱海附近的特景说了出来之后,也暗叹服这少年渊博,慨然道:
“照这样说来,真个是我们把地名叫错了,幸有大公子给我们指正,否则还不知闹出多少笑话来?”
于志强虽已成亲,可是脸皮还嫩,被阿璜这一恭维,竟不知所措,脸红红道:“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呢,不过是照书上说的罢!”
玉莺眼看于志强和阿琼说话的神情,也不知从那里攒出一股酸气,白了他一眼道:“这时又要客套起来了,刚才还恶狠狠地不让别人哩!”
于志强被玉莺一阵抢白,只好苦笑一声。猛一回头,却看到邻座一位额高目陷的壮年人和一位塌鼻子的老人斜望这边桌上,嘴角旁边还带有些微笑意。心里一懔,忙向诸女打个眼色,把话题说往各地风光去了。
其实,阿琼因为面对着于志强,对于邻座两人边吃边说,四只眼珠不时溜过这边桌上的情形,早就看得很清楚。心里还暗道:“你这些狗头不知厉害,敢存三心二意,姑娘叫你不得好死!”这时见于志强朝自己人打眼色,立即对蝉儿道:“蝉姐!你要不要看呆雁?”
蝉儿一时还没有会意,笑道:“那来的呆雁?”
阿璜虽然比较老实,但和阿琼同在红花婆婆门下已久,对于阿琼刁钻古怪岂能不知?她也老早看出邻座两人有异,觉得自己这方面有五人带着明幌幌的刀剑,而对方居然还敢评头论脚,如果不是艺业超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