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印很深,边上血肉模糊,两条手臂上一共有十条抓痕,贺雪生拿棉签沾了碘伏,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轻轻吹气,眼角余光瞄到他微微皱眉,她心疼道:“很疼吗?”
“不疼,没事的,你继续擦药吧。”沈存希摇了摇头,看着她紧张心疼的模样,就是再疼也值得了。
虽然听他这样说,她还是放柔了动作,擦好右手臂,擦左手臂,看到他腕间的宽表,她道:“要不要把手表摘了,万一碘伏会腐蚀,这么贵的表就太可惜了。”
沈存希犹豫了一瞬,收回手去,慢慢摘下腕表,那一块肌肤比别的地方颜色要浅一些,是长期戴手表所致。
贺雪生轻轻抹药,看见他腕间那条狰狞的疤痕,她动作一顿,棉签从她手里滑落下去,掉在白色的被子上,她也顾不得,双手捧着他的左手,“伤的时候很疼吗?”
这么深这么丑陋的伤疤,到底怎么伤的?
沈存希摇了摇头,“不疼。”再疼,也比不过失去她的痛苦,那时候的他,已是万念俱灰。
“你骗人!”贺雪生抬起头望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伤得这么深,怎么可能不疼?”
“因为还有比这更疼的事,身体上的痛苦远远及不上那样的痛彻心扉。”沈存希淡淡道,看她小心翼翼地抚触那道伤疤,他整个瑟缩了一下,想要缩回去,奈何她握得紧。
“你是怎么伤的?”贺雪生声音沙哑的问道。
“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沈存希此刻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信任他,所以他不愿意拿自己曾经的软弱,来博取她的同情。
贺雪生心如刀绞,他越是轻描淡写,就越能说明这道伤痕来得蹊跷,她俯下头,捧着他的手腕,轻轻吻上那道丑陋的疤痕,她感觉到唇下的肌肤在战栗。
沈存希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心潮澎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她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