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见神情不善地站在那里的沈存希,他立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呐呐的喊了一声,“爸爸!”
沈存希眉毛拧得快要打结,瞪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揍一顿,他冷冷地问道:“谁教你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歌?”
其实他唱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懂!
沈晏白垂头丧气的看了他一眼,爸爸真会打击人,他明明唱得这么好听,他一定是嫉妒他唱歌的天分。不过触到爸爸冷得快要冻死人的眼神,他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咬着唇不吭声。
沈存希瞧着他这副二流子的模样,马甲斜挂在身上,脚上鞋也没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一簇簇的涌上来,他怒声道:“马上给我下来,把茶几上的东西复原。”
沈晏白连忙从茶几上滑下来,跳得太急,膝盖撞到茶几尖锐的棱角上,他疼得眼泪都涌上来了,还是一声不吭,连忙去捡地上的东西,放回茶几上。
兰姨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沈存希教训孩子,她虽心疼,也插不上嘴。
看他捡完东西,沈存希拧紧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鞋穿上,把你写的检讨拿过来,过不了关,你就马上给我回法国去。”
沈晏白吓得一哆嗦,连忙穿上拖鞋,快步往楼上跑去,去拿检讨。
兰姨看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她才走出来,站在沈存希面前,低声劝道:“先生,小少爷还是个孩子,不要对他太严厉了。”
“从小就放松,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压得住?”沈存希掐了掐眉心,走到沙发上坐下。
兰姨瞧他疲惫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可她毕竟是下人,能说的话有限,“今天我带小少爷去商场了,我去洗手间一会儿功夫,他就走不见了,找到他后,他就一直念叨着花生花生,说是一个认识的新朋友,回来就兴奋的唱歌。先生,这么多年,你为太太守身如玉,不肯再娶,可太太到底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