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支马蹄莲。
“怎么跟它过不去了?”傅斯年微笑着开口。
季半夏在郁闷什么,他心知肚明。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欣赏这个女招待的,很有眼色,座位的安排深得他心。
“我喜欢,我愿意。不行吗?”季半夏瞪傅斯年一眼,继续蹂躏马蹄莲。
傅斯年只是笑:“这么任性……”
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了。微微一点甜从心底里荡漾起来,泛滥成一大片,季半夏脸上一热,到底不好意思再捏花瓣了。垂了眼睛不说话。
傅斯年看着她的脸,心中有惊叹。和她相处的次数越多,就越觉得她熟悉,也越觉得她陌生。眼前这个害羞得不敢看他的季半夏,和那晚凶狠撕咬他的季半夏,竟然是同一个人,这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她是个谜,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
女招待送了苏打水和菜单进来,傅斯年随便点了几个,听季半夏对女招待报的几个菜,都是他能吃的——她只和他一起吃过三次饭,就已经摸清了他必须忌口的菜。
傅斯年心中一暖。这丫头真是又聪明又细心,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
女招待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静谧的空间,又只剩下傅斯年和季半夏二人。
傅斯年的视线盯着杯子里苏打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不徐不疾,也没什么感情色彩,好像只是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季半夏却听得心头一痛。
过去的记忆全部抹去,一切重头再来。如果是几岁的孩童,这当然不算什么,重新再学就是了。可傅斯年已经三十多了!苏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是一片空白,那种无力和彷徨,是多么恐怖的折磨!
“你以前……”季半夏抬头看着傅斯年的眼睛,用力的看进他的瞳孔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你看上去又冷漠又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