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探出，感受着这些剑气的变化。

适才划破楚歌手指的剑气，弥漫着极为霸道的剑意。

霸之剑意，一往无前，气势波涛，神佛皆杀。

而楚歌此时感知到的剑气，弥漫着一股至简的剑意。

何谓至简？

有人说，剑术的最高境界，并非一剑破万法，也非人剑合一，剑道巅峰，是无式。

所谓无式，追求的便是一种至简的剑道。

你要杀人，出五剑可杀。

他出三剑可杀。

而我，只需一剑。

这，便是至简剑道。

抛去一切繁琐的剑招，晦涩的法诀，只有那简单至极的剑意，汇聚成至简剑道。

一剑，杀。

“剑气、剑意、剑道......”

楚歌一直在思索，这三者的关系。

剑意无形，它是一种势。

剑气同样无形，但它是能够触摸到的。

剑意以剑气为载体而存在。

而万千剑意汇聚，则成剑道。

“天道是道，剑道也是一种道，我的剑道是什么呢？”

楚歌漆黑的双目之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他苦坐于万剑崖之中思索这个问题，这一坐，便是五个月过去了。

楚歌足足在万剑崖过了五个月。

卢青还以为楚歌想不开要绝食呢，急的拔腿就要往万剑崖里冲，结果勉强走到七百多米处，深受重创，被人捡了回去，养伤去了。

楚歌好似陷入一种极为玄奥的参悟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