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院痛恨新政,如何能把历代的得失公允的描述出来。”
吕诲摇头,“沈安说过,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某深以为然,这等书,新党不会留给我们去编写,定然是自己动手,如此就能通过褒贬人物来激励新政,为新政正名。”
几个御史不禁苦笑了起来。
“沈家的当家娘子说了,沈家也会出钱请人编书,却是编什么……范文正公生平。”
呯!
吕诲一拍桌子,怒道:“这是要打谁的脸?杨卓雪那个疯女人,这是要成为众矢之的吗?”
范文正当年推行新政得罪了无数人,身后名也难免被人那个啥。
现在杨卓雪听闻司马光要编写什么书,马上就跳了出来,用这个来回击。
“那杨卓雪还说什么……当时大宋岌岌可危,可士大夫们却视而不见,先帝振臂一呼,范文正果敢出手……只是力有未逮,最后被那些士大夫们给陷害了。”
“操蛋!胡言乱语!”吕诲涨红着脸道:“谁害范仲淹了?这是污蔑!这定然是包拯的吩咐!无耻!”
那个御史继续说道:“杨卓雪说范文正当年黯然去了地方,郁郁而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此成为绝响,有的只是蝇营狗苟,上下其手……”
……
沈家,杨卓雪在交代。
“官人在去北征之前就说过,要寻机为范公重新立传,别人不弄,咱们家来弄,公平公允就是了。”
庄老实一脸纠结的道:“范文正可是有子孙在世的,譬如说范纯仁。”
杨卓雪皱眉道:“范纯仁那阵子还跟着那群人弹劾新政,怎么写?不实在。”
“娘!”
芋头来了,如今他看着小大人般的规矩,行礼后说道:“娘,毛豆在嚎哭。”
“为何?”提起小儿子杨卓雪就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