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人派出人手去刺杀沈安,大概是泄愤……沈安拿住了那人……”
“大胆!”
赵祯急促的呼吸了几下,面色潮红,眼中多了血丝,“交趾人大胆如此。人被擒住之后,他们可有惶然?”
张八年摇头,冷冷的道:“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他派人去送人头,想必交趾使者的这个清晨会很美好。
赵祯没问他的手段,呼吸平缓了些,但眼睛里的血丝却越发的多了。
“沈安……他受委屈了。他在西南灭了交趾两万精锐,还筑京观,李日尊恨他入骨倒也正常。不过彼之仇寇,我之英雄,该给他们个教训。”
张八年低头道:“官家放心,臣派人去了……”
“好。”
赵祯只觉得浑身轻松,飘飘欲仙,他微笑道:“沈安竟然没去找交趾人的麻烦,可见还是识大体,顾大局……朕心甚慰啊!”
晨曦渐渐出现,赵祯伸开双臂,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禁赞道:“好一个清晨。”
……
同样的清晨,这是交趾使团在汴梁的最后一天,所以大多不愿醒来。
杨永顺就是如此。
在汴梁的这段时日里,大宋的繁华颠覆了他的许多想法,觉得人世间还是有天堂的。
从西南一路而来,越往北就越繁华,在大宋的南方,见到那些大城市后,他觉得这就是天堂。可等来到了汴梁后,一切都被颠覆了。
这才是天堂啊!
他在贪婪的看着繁华的汴梁,恨不能把这一切都搬回去……
可他知道搬不动,于是野心就在膨胀着。
桌子上有他的一首诗……
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凉风吹了进来,吹的桌子上的那张纸飘了起来……
那张纸飘落在地上,床上的杨永顺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