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是权贵,板子要打也该打在权贵们的屁股上。
气氛有些尴尬。
张昇干咳一声,“陛下,枢密院副承旨……冯立自然是不能做了,臣想起了一个人……”
“谁?”
“原府州钤辖陈昂一直闲赋在京。”
张昇正色道:“陈昂在府州时和西夏人交涉不少,不卑不亢,堪称是大宋官员的楷模,臣以为此人可为枢密院副承旨。”
扯尼玛淡!
韩琦发誓这就是沈安的条件。
否则张昇吃饱撑的会去拉陈昂一把。
赵祯淡淡的道:“可。”
……
陈昂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蛋,在府州兢兢业业的干了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他觉得自己的功劳不小。
西夏人几次袭扰,若是没有他和折继祖的团结,胜利是怎么来的?
可现在呢?
一句和折家勾结就让他的所有功劳变成了云烟。
“凭什么?”
他的妻子在和房东争执。
官员的妻子自然是要体面的,可现在却为了房租的事儿和一个房东吵架。
这体面哪去了?
“凭什么要涨价?”
陈昂的妻子咆哮着,“我们都说好了价钱,你凭什么涨价?”
商人要守信,这是汴梁商人的追求。
可房东不是商人,他冷冷的道:“契约呢?”
陈昂的妻子一怔,说道:“当时不是说……”
说什么?
当初陈昂以为顶多住十天半月,所以只是口头约定。
现在房东不认账,咋办?
只能搬家了。
可仓促间能搬到哪去?
陈昂心中苦涩,说道:“罢了,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