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州时,你虽然有些文官的毛病,可手腕还算是灵活,以前和西夏人可打过交道?”
陈昂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打过交道,有时他们会说走失了一批战马,然后来交涉,都是下官出面应对。”
沈安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你就等着吧,别再四处奔走了,丢人!”
陈昂听到这话,眼睛一热,心中发酸,泪水就滑落下来。
“下官也不想这样,可……可下官在府州是立了功,为何回到汴梁被冷落呢?不公,这处置不公。”
“是不公。”
沈安说道:“这些不公还会延续下去,如果说这些不公是乌云,那沈某希望有一日能用竹竿把这些乌云捅散了,你可愿意手持竹竿吗?”
陈昂只觉得心跳加剧,嘴唇不禁颤动起来。
这是要招募某吗?
沈安看着他,说道:“若是怕了也无事。”
王安石后来招募了不少所谓的志同道合者,但里面有不少人是在投机。
陈昂苦笑道:“下官此刻前途全无,说什么都是空话,罢了,告辞。”
他没脸和沈安拍胸脯,说自己以后就是你沈安的人了。
他的妻儿也在汴梁,如今一家子租住在狭窄的地方,堪称是落魄。
他是落魄了,可骨子的傲气却让他不肯低头。
我不是来乞讨的。
要成为沈安一伙,你得有资本,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此刻的陈昂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落魄官员,有何资格答应沈安的招揽?
若是答应了,那就是食客。
一路回到租住的地方后,妻儿都在等着他,见他神色黯然,都没敢问话。
陈昂看着妻儿的惨淡神色,怒火就不可抑制。
可这怒火能冲着谁发泄?
只能自己憋着。
他想起了沈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