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微笑道:“是过分了些,不过口舌之争却不必管。我是想磨磨那小子,好歹把他一身的棱角给磨圆些,如此方能大用。”
他负手往前走,看了一眼星空,只觉得心情大畅。
“你看那些宰辅,就算是韩琦也颇有城府,做事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躁,这才是宰相手段。那沈安做事操切,而且手段大多偏激,动辄就会动手,这样不行……要磨砺,磨好了子孙也好用。”
陈忠珩想起沈安的秉性,不禁苦笑道:“官家,那小子就是个倔的,您想想,谁敢和当朝宰辅闹腾?他就敢。这人遇事不是说看谁厉害,而是看道理……某有道理,那不管当面的是谁都不肯退让……”
官家,这分明就是愣头青啊!
他若是弄了刘展,您可千万别迁怒我。
这里没有旁人,陈忠珩才敢说这些。说完后,前面的赵祯突然止步。
“慢些!”
前方有内侍在低喝着,却是来了一人。
“官家,是张都知。”
张八年来了,赵祯笑眯眯的道:“可是有西夏使者的消息?”
嵬名聿正才到汴梁就摔破了相。但这人却很是坚韧,接着就去见了辽国使者。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出来时嵬名聿正面带笑容,大抵此次谈话的效果不错。
皇城司使出了浑身解数想窃听此次谈话,可辽人防备森严,失败了。
张八年气得在皇城司里抽打负责此次行动的官员,据说马鞭都抽断了两根。
赵祯也急切,他需要知道辽人的态度。
这是来消息了吗?
“张八年不错。”
赵祯难得夸赞了自己的密谍头领。
张八年近前,冷冰冰的道:“官家,沈安刚打了刘展。”
我……
赵祯瞬间就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