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杨卓雪不禁痴了。
这少男少女定下了婚期却不得相见,想着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秉性,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这种情绪大抵是紧张中带着期盼。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我思念你呀,可却见不到你。南风若是知道我的心思,就请把梦中的我吹到你的梦境里去吧。
杨卓雪心中欢喜,就问道:“你家郎君可还有什么话说?”
现在他们俩是准夫妻了,所以李氏也稍微放开了些口子,让他们之间能鸿雁传书,或是令仆役来回传情。
曾二梅板着脸道:“奴走之前听到郎君在嘀咕什么……哦,说柳永的词动不动就是愁断肠,或是拍栏杆……引得现在这些人作词都写拍栏杆。栏杆何辜,竟被这些人拍遍了。”
柳永的词太酸了,而且多是幽怨,无趣。
这个潜台词让杨卓的脸都有些红了。
少女有些羞恼了。
你这是觉得我是痴呆文妇吗?
她咬着红唇想了想,说道:“是了,现在多是幽怨之词,却看不到发人深省的文章,若是能包含了家国天下,或是针砭时弊,想来才是大才。”
你说我是痴呆文妇,可现在的环境就是如此,官员文人们作词都是一副深闺妇人的幽怨模样,这怪谁?
谁能站出来引吭高歌一曲,震震这股子风气;谁能写些家国天下、针砭时弊的好文章?
曾二梅带着这话回到了家中,然后转告给了沈安。
呃!
赵仲鍼和王雱正好在,两人一听都乐了。
赵仲鍼笑道:“就凭着这些话,这个嫂子某却是认了。”
王雱打开折扇,也不嫌冷的扇动了几下,说道:“安北兄……莫要男不如女啊!否则日后怕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