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还奢望着娶公主?”
苏晏摇头道:“不,待诏说人在得意时不可轻浮,要慎重,最好什么都别做,等冷下来后再做决断。”
“还是沈待诏啊!苏晏,那沈待诏就和你亲爹一般了。”
这话有些过分,说话的人被一个长者呵斥,灰溜溜的滚回了自家。
苏义笑道:“无事呢!待诏对我家大郎恩重如山,若是肯,某都愿意让大郎拜他为干爹,只是我家没脸呢。”
此时的义父不是后世的那种概念,指的是继父。
苏义说自家没脸,就是说有攀附沈安的嫌疑。
这是个淳朴的汉子,看不出那天在码头上想溺死人的狰狞。
一群小孩在前面嬉戏,歌声飘了过来。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意在汴梁处处皆是,绿叶嫩草,处处芬芳。
走出巷子,苏晏停住脚步,看着西南方向,目光中多了憧憬。
苏义还在想着自己儿子今日要见到官家的喜事,差点撞到儿子的后背。
他顺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了一片春光盈盈。
“大郎,你在看什么?”
苏晏说道:“待诏在西南,若是他知道孩儿能去殿试,定然会欢喜……”
从未有人对自己这般亲切过。
他不嫌弃我蠢笨和呆傻,也不嫌弃我是个寒门子弟,反而在我的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关心……
那我会努力,让你骄傲!
他的嘴角露出微笑,然后抬着头,就这么一路走进了考场。
殿试……
崇政殿里,考场已经布置好了,进士科的考生纷纷就坐。
苏晏微微垂眸,按照沈安交代的办法调整呼吸,驱除脑海里的杂念。
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