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他,莫要让他再去拼杀……”
曾公亮心中一怔,旋即应了。
去西南?
他这个枢密使才将就职,第一件事竟然是去西南?
他躬身道:“臣请陛下赐下方略。”
此去西南是怎么一个章程,这事儿得有个准信。
赵祯饶有深意的看着他,“枢密使要知兵,你前面的韩卿就是如此。如今西南有乱,你去一趟,想来能见识一番战阵,此后也好有的放矢。”
枢密使知兵……比如韩琦。
韩琦微微一笑,一个阴影就浮现在脑海中。
狄青!
那才是真正的知兵。
官家这是在刻意羞辱老夫吗?
韩琦看了一眼,却看不出端倪来。
可他刚才还提到了沈安,那少年果真是要去西南?
“陛下,沈安去西南作甚?”
“邙山军就那点人,去了有何用?”
宰辅们的群情激昂在此刻赵祯的眼中却是陈腐的,冷漠的,并且缺乏勇气。
那个少年愿意用鲜血来召唤大宋的血性,你等却在思量他的作用。
他觉得不忿。
于是就起身说道:“他说愿意用鲜血来召唤大宋的血性……”
韩琦讶然,然后别过脸去,耳根迅速红了。
赵祯唏嘘道:“当年他在白沟河的界桥边说,说大宋缺了大丈夫,朕当时不以为然,以为这是少年无知之语。可他却用耶律俊的性命来向朕示威……后来……他在府州……他用京观来向朕示威……不,他这是在向大宋示威……大丈夫……大丈夫……”
帝王的呢喃渐不可闻……
……
沈家,包拯来了。
果果已经哭成了泪人,沈安抱着她安慰了许久。
“哥哥……哥哥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