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后就止住了,苏轼咬牙忍痛道:“可是郎中……快给某看看。”
不够聪明!
沈安今日没来得及回家,所以穿的是官服。
哪怕你再痛苦,见到官服也该知道来的不是郎中。
“子瞻,是沈待诏来了。”
苏洵满心欢喜的过去,然和苏辙一起把苏轼扶了起来。
那张长脸上全是愕然,渐渐转为好奇。
“你就是……沈安?”
“闭嘴!”
苏洵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对沈安说道:“住所简陋,对不住待诏了。”
沈安笑着点点头,“正是沈某。”
苏轼靠在老爹的怀里,吸吸鼻子,看着沈安问道:“敢问待诏,疏浚二股河不好吗?”
这厮竟然忘记了疼痛,和沈安探讨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黄河改道之事。
沈安也不以为忤,说道:“那是黄河,安静时如母亲,咆哮时如父亲,不管是东流还是北流,最关键的还是顺其自然……”
“妙啊!”
苏轼赞道:“水至柔,顺其自然才是天道。”
这厮竟然把这事儿上升到了天道的高度,沈安却不准备给他脸,就说道:“运河也不是天道。所谓天道,人力可为就是天道,人力不可为而强为之,那就是逆天而行。”
运河却是人工弄出来的,人力能做的事可以做,不能做的还要强行做,那就是逆天。
“逆天而行……那是要被雷劈的!当年的六塔河就是逆天而行,河北路就被殃及池鱼。”
苏轼叹息一声,还准备说话,苏洵骂道:“坐稳了。”
老苏等他坐好了,就起身拱手道:“还请待诏一看。”
沈安点点头,然后坐在了床边,随口说道:“某没什么医术,某的医术就是看看这人是不是有救,然后再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