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克行走过来,伸脚一勾,就把长刀勾了起来。
他单手握住刀柄,说道:“看看你的胆色,你若是被吓尿了,那以后就去杀人吧,不然你的胆量就大不了。”
折克行的话让赵仲鍼有些不满,他走到了大树下,然后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汴梁城哪能杀人?”
“多的是地方。”
蝉鸣声中,沈安懒洋洋的说道:“这世上总是有该杀之人,你若是想,某为你安排。”
赵仲鍼看了他一眼,说道:“安北兄,那事多谢了。”
沈安笑了笑,“想杀人吗?”
他不想提这事,因为不值一提。
王雱在边上想说话,折克行一把勾住他的脖颈,说道:“走,咱们去那边再练练。”
“某不练了,哎!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的到了前厅的后面,折克行坐在台阶上,嘴里咬着草根,说道:“你少管安北兄的事。”
王雱嘟囔道:“他不差钱,五千多贯不算是什么,而且用钱去解决此事,会让他收获更多的感激之情,可他偏生用了最笨的法子,耗费人情去申领调动邙山军去清剿贼人,为什么?不就是想让赵仲鍼不那么难为情吗!”
折克行依旧在咬着草根,王雱怒道:“你就只知道喝酒,此事安北兄费尽心机,耗费了多少人情,就该告诉赵仲鍼,让他家记情!”
折克行双手枕着后脑,缓缓的靠在台阶上,眯眼看着蓝天,悠悠的道:“人情是个什么东西?”
王雱打开折扇扇动了几下,说道:“人情就是好处,给了人情就有好处,那王氏就是如此,她以前给了仲鍼家人情,这次就要他家还好处……”
折克行叹道:“什么都论斤两,帮个忙也得算个账,今日帮忙,十年二十年后还得要记账还账……这人做着怎么就那么无趣呢?”
王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