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珩很有眼色的出去看了一眼,交代人看好殿门。
大庆殿很大,但设计巧妙,回声清晰。
赵祯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官家的心情极好。
“刚才皇城司传来了急报,耶律重元……”
赵祯微微仰头,那得意的心情不加掩饰的传递了出来。
宰辅们就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在等待着消息,若非卖关子的是皇帝,他们就敢把这人打个半死。
赵祯欢喜的道:“耶律重元怕了,出门都要穿戴盔甲,甚至是去觐见辽皇时也是如此,然后被人弹劾……”
他拍着大腿,说道:“耶律重元再次去觐见辽皇时,不但穿盔甲,还带了短刃,结果被拿下,据说在软禁中。”
这事儿……
谁的功劳?
这时张八年求见,进来后才细细说了消息。
“……咱们的人在辽国传播耶律俊是辽皇密谍头领的消息,而且还说了他擅长使毒。辽国原先有几个权贵就死的不明不白的,耶律重元就怕了,于是小心谨慎……”
“现在呢?”
赵祯刚才只是得了个大概消息,此刻他很是惬意。
张八年说道:“此刻耶律洪基曾经的对头们都在防备着他,甚至有两人带着家眷潜入草原,耶律洪基震怒,派军去追杀。”
剩下的话不用说了,赵祯已经脑补出了耶律洪基此时的恼怒心情,他挥挥手,张八年告退。
作为皇城司都知,除去皇帝之外,张八年不用给任何人面子,哪怕那人是皇后。
所以大家也就习惯性的忽略了他,直至他在沈安的身边止步,躬身行礼。
他没有说话,但一个鞠躬却重如泰山。
作为皇城司的都知,他不能有朋友,更不能对某个臣子表示亲近,否则就是犯下了大忌,离滚蛋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