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沈安的视线里就全变成了脑袋。
“油锅来了!”
沈安看到人墙很严实,就喊了一嗓子。
“油锅油锅!”
果果也跟着嚷了起来,前方的人群竟然真的让开了一条道,但是埋怨也跟着来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看热闹也不能骗人吧。”
“还抱着个娃娃,我说小郎君,你这个哥哥当的可不怎么样啊!”
“……”
沈安才想起这样可是教唆了果果犯错,就堆笑道:“是某错了,错了。”
“安北……”
包拯看到了沈安,就笑道:“老夫听闻你回来了,就说来看看,谁知道却不小心擦到了腿,不过倒是无碍,来来来,扶老夫上马。”
那车夫闻言就以为要处置自己,就哭道:“包公,小人这马受了伤……可不敢故意。”
“受伤了?”
沈安微微皱眉,他在观察着车夫,想看看是不是故意的。
前段时间的政坛大乱斗可还记忆犹新,说不定哪个被包拯弹劾的家伙恼羞成怒了,直接找人下手弄他。
车夫听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就起身过去,然后抬起了压在马肩上的曲木,也就是槅。
“哎哟!这马肩背都被磨破了,怪不得这马会惊。”
边上有人马上就为车夫开脱,但确实是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所谓的槅,就是弯曲着搁在牛马颈后和脊椎中间那个凸起地方的曲木,牛马拉车就靠这个。
“哎!这事真怪不着他,不过包公……”
周围的百姓都觉得此事真是误伤,可包拯是御史中丞啊!
包拯已经把裤腿给扒拉上来了,能看到小腿迎面骨那里乌青一片。
“骨头没事。”
包拯试着踩了几下,觉得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