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蝶儿从小桌子的前方飞过,在墙角的几株花树上翩翩飞舞。地上的嫩草点点,清晨的露水还留在上面,晶莹剔透。
花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墙边,然后伸出爪子去拍小蝴蝶。
果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中欢喜。
“哥,玩。”
让四岁的女娃描红,这有些残忍,连毛笔都是特制的,否则果果抓不住。
所以见到果果的大眼睛中全是欢喜,沈安就摸摸她的头顶道:“好。”
于是沈安就背上背包,把花花放在里面,然后牵着果果出了院子。
汴梁城的春天很美,街道两旁全是人家店铺,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耐不住性子,不是隔一会儿出来一趟,就是站在门里往外看。
枝头上生出了绿色芽孢,微风送来一股植物的味道,很清新。
花花趴在沈安的肩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果果搂着沈安的脖颈,指着边上的店铺说道:“哥,好吃的。”
沈安一看是卖炸鹌鹑的,就认真的道:“果果,这些少吃,不然哥可就抱不动你了。”
果果不乐的道:“哥,要吃。”
小孩子总是喜欢吃,并且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
“汪汪汪!”
花花在叫唤,然后有人在身后说话。
“沈郎君,小娘子想吃又有何妨,若是愿意,樊楼里随意吃。”
沈安缓缓回身,见身后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在笑眯眯的站着,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大汉,看着流里流气的,可见不是好鸟。
“见过沈郎君。”
男子朗声拱手,很是洒脱。
“啥事?”
沈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樊楼是汴梁城中的顶级消费场所,大抵也就是后世那等顶尖会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