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能隐瞒,只得寔告,先严虽久弃世,昨岁家叔又收继为子。此女亦非他人,就是向日所云白太翁之女也。作伐乡贵,即吴瑞庵太史也。”
白公听了着惊道:“我闻得吴瑞庵作伐者,乃是苏友白之事,柳兄几时也曾烦他?”苏友白忙起身,向白公深深打了一恭道:“晚生告罪,晚生不姓柳,寔寔是苏友白也。”
白公听了,又惊又喜道:“这太奇了。兄请坐,我且问苏兄,已荐贤书,选了杭州司李,缘何又改姓名潜游会稽?”苏友白道:“只因杨抚台有一令爱,要招赘晚生,晚生苦辞,触了抚台之怒,恐抚台常时寻事,加害晚生,晚生彼时是他属官,违拗不得,故只得弃官改姓,暂游山阴禹穴以避之,不期恰与老先生相遇。”
白公道:“原来老杨还是这等作恶。后来白太玄令爱死信,又是谁传的?”苏友白道:“是张轨如说的,他为抚台令爱作伐,知晚生属意白公之女,故命轨如诈为此言,以绝晚生之念耳。”白公道:“小人播弄,如此可恨。”又笑说道:“苏兄新贵,既与白太玄有旧盟,又兼吴瑞庵作伐,这段姻缘,自美如锦绣。只是将置学生于何地?”
苏友白道:“晚生处孤贫逆旅之中,外无贵介之缘,内乏乡曲之誉,蒙老先生一顾,而慨许双婚,真可谓相马于牝牡骊黄之外,知己之感,梦寐不能忘,故日吐寔阶前,以请台命。焉敢以尘世净荣,夸耀于太君子之门,而取有识者之笑!”
白公笑道:“苏兄有此高谊,可谓不以富贵异其心矣,只是我学生怎好与他相争,只得让了白太玄罢。”苏友白道:“如此说,则老先生为圣德之事,晚生乃负心之人矣,尚望老先生委曲处之。”
白公道:“这且再处,只是我学生也有一件得罪要奉告。我学生也不姓皇甫,苏兄所说的白太玄就是学生。”苏友白听了,不胜欢喜道:“原来就是老先生游戏,晚生真梦梦矣。”二人相视大笑。白公忙叫请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