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然郎君敏捷至此,只令青莲减价,真可敬也,我小姐数年选才,今日可谓得人矣。”
苏友白道:“荒芜之词,一时塞责,恐不足以当小姐清赏。万望小娘子为小生周旋则个,没齿不敢忘德。”嫣素道:“郎君佳作,贱妾领去,但此时日已暮矣,恐不及复命,郎君且请回,明日前厅,客尚未去,张郎自然无暇,请与郎君再会于此,定有佳句相报。”
苏友白道:“日暮小生自应告退,但今来此,昏夜无人,可能邀小姐半面否?”嫣素道:“郎君此言差矣,小姐乃英英闺秀,动以貌礼自持。即今日之举,盖为百年大事选才,并非怨女怀春之比。郎君若出此言,便是有才无德,便令小姐轻看,此事便不稳了。”
苏友白惊讶,连连谢罪道:“小生失言矣,小娘子高论,自是金玉,敢不谨从。小生今日告退,明日万勿爽约。”嫣素道:“决不爽约。”苏友白又深深一揖,辞了嫣素,闪出后园,悄悄去了。不题。
却说嫣素袖了诗笺,收下笔砚,笑嬉嬉来见小姐道:“那苏家郎君,真是聪明。”小姐道:“如何见得?”嫣素说道:“我将题目与他,他一见了,便将小姐命题微意,一一说破,连称小姐慧心不已。若非二十分聪明,那里就领略得来?”
小姐道:“小聪明人或有之,但不知真才何如。如此二诗,恐上下限韵,一时难以措手。你为何就进来了,莫非他天晚不能完篇,带回去做了?”嫣素笑了道:“他若不能完篇,带了回去做,莫说小姐,就是嫣素也不重他了。”
小姐道:“既不带去,怎生不做?”嫣素道:“怎么不做,他展开花笺,提笔来写,想也不想就信笔而写。嫣素在旁,看他眼睛展也不展一展,将二诗早已写完,真令人爱煞。果是风流佳婿,万望小姐不要错过。”
小姐道:“如今诗在那里?”嫣素方才从袖中取出,递与小姐道:“这不是?难道嫣素敢哄你小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