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连几天繁忙异常,真是人疲马乏,热闹盛况一时也说不完。
璞玉抽了个空儿去桂主事家道谢关照之情,并还回他的朝带服冠。原来这桂二爷名口,家住东安门迤东甜水井。伯父就是兵部尚书清桂,也是高门望族。那时柱口刚刚下朝回家,正在换衣服。听说贲公子来了,忙出来迎接,握手言欢,请进书房叙话。
璞玉道:“前日承蒙提携,拜受爵位,真是感恩不尽。”桂口道: “这也是三生之缘,几句话情意相投,些许小助何足挂齿!”
璞玉道:“鄙人有缘才承明公高教。自从见了仁兄以后,总是牵心挂肺,时刻不愿离开。”桂口道: “贤弟高门望族,愚兄是蓬蒿之户,岂敢承担谬奖!”
璞玉欠身道:“您怎么这样说?兄长是国家栋梁,钟鸣鼎食之家,哪能跟我同日而语呢?”二人相互谦让,言语融洽,如同结拜金兰。
璞玉将要离去,桂菜握手不放,备下酒席,对蚪谈心。璞玉环顾室内,虽然不太宽敞,摆设矮凳小椅,古鼎方盆,怪石奇器,极为雅致。壁上挂着管仲鲍叔牙分金图,两侧对联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
二人谈古论今,气味相投,即想结拜义友,在红纸上写了年龄生辰,互换庚帖。桂口二十八岁,比璞玉年长九岁为兄,璞玉举杯尽了弟弟之礼,二人效仿古人俞伯牙、锤子期,成了金石般的知音。
璞玉回来时桂口亲自相送,拜了贲侯才回去。贲侯见诸事己毕,稍稍清闲,修书遣人返回原籍,告诉金夫人择日租船南下, 自己等候铸印,领了文书即行南下,并告之父子二人双喜之事。
一日产部侍郎曹永派人禀报贲侯,“内阁学士戴中堂有一女,那天看中了贵府令郎璞玉,有结亲之意。倘若兄长应诺,我愿作媒人成全这桩美事。”这曹侍郎就是前年给熙清说媒嫁给扬州知府少爷的那个人。璞玉因前几个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