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竟将令爱许配经魁,小婿暂为令爱嫁与解元,岂不是一举而两得了,可不快岳父的意么?”太仆大笑道:“如此甚妙,但是贤婿画饼充不得饥耳!又有一说:那解元谱系又与贤婿一毫无异,难道他假冒贤婿籍贯?老夫心下委实解说不出。”湘夫道:“这也不消疑虑,少不得两个云剑,后来并做一个。若是他十分认真,小婿竟让他做了真云剑,我便认了假的何妨?即便改了姓氏,与令爱深居绣阁,不复与之较短论长,真假自然消释。小婿料非妖魔鬼怪,岳父不须疑心。”
一番话一发说得太仆鹘鹘突突,太仆私下来问小姐,小姐道:“孩儿与他夫妻已做多时,真的便怎么?假的便怎么?”太仆被小姐扯淡几句,倒不好意思,便来问夫人。夫人也道:“我婿若是假的,难道把孩儿另嫁一个不成?”太仆闷闷不乐,竟回公署。
湘夫与小姐私下里着实笑话一回,湘夫道:“如今我和你都有着落了,只是愚姊与云郎有约,妹妹未与水生相订,倘有宦室门楣慕他才高,竟招了去,那时又无着落了。愚姊今日不得不为妹妹代作月下老人。但是经魁才调既高,又不肯一言即允,妹妹何不把那梅花诗韵和成一首,以为证验,包管连理相谐矣。”湘兰道:“素非相识,怎么羞人答答的将女孩儿手笔落在书生之手?”湘夫道:“求凰一操,月下既奔,才子风流,佳人韵事,千古不以为讥而反作美谈,诚以配合之难其人也。故不得不宛转从权耳。就是愚姊,亦曾面晤云生,后又联吟私许,况今日出头露面不惜廉隅者,为才耳,为终身耳,岂桑中溱洧之期,可同日而语哉?妹妹若必执于守经合道之说,将来误配匪才,则朱淑贞断肠百首,徒自苦耳!那时思我之言,不亦晚乎?快些做起来,以便愚姊兼公带私之意。”湘兰听他说得有理,即将心中之意形为笺上之诗,写完递与湘夫。湘夫一看,道:“此真一道会亲符籛也。”忙写一个柬帖,乘了轿,同假松风一路问到经魁寓所来。先使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