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头里小姐跌了一下,倒不觉得。这会子吵肚里疼的忍不住呢。”软玉道:“怕是受了寒呢。”笔花道:“不是,刚请金爷来诊脉,说是动了胎气呢。”软玉怔道:“怪道你小姐总说有病。每每吃了什么,便觉得要呕,又喜欢吃酸食儿。”笔花听说软玉讲自己小姐爱吃酸,想到方才的光景,不禁脸红红的笑了起来。软玉道:“金爷既来过了,太太可也知道了吗?”笔花道:“太太刚来过了,才去。心里又欢喜又急,别的到不说什么,只吩咐爷说今后不许歇在醉花仙馆。因此咱们小姐又哭得和泪人儿一般。”软玉笑道:“只又是太太的什么意思呢?”笔花脸上红了一层,欲待不说,估量软玉不懂,因道:“听说是有了喜时,两口子同不得床,怕养下孩子来疮疖儿多的缘故。”软玉仍是不懂,因道:“这又什么缘故呢?”笔花回答不出,半晌道:“从前听我府里太太这样讲的,大约总是医生们嚼的舌根子,倒也不管他去。不过这会子咱们爷到为了难。眼看着小姐病着,怎么肯分床去睡?若不依了太太时,又怕惹了太太的气。我刚到惜红轩和夕阳红半楼去来,都已睡的静了,所以来和书芬姐商量,怎么想个法子,把爷请到这里才好。”说着书芬已进来了,笑道:“这个你也太多事了,太太吩咐不过不许爷……”说到这里却抿嘴儿羞的讲不下去。又道:“爷不放心丢下你小姐时,你只等他坐的倦了,请你房里睡去就是。”笔花听说,兜脸的啐了一口道:“到是请爷到你房里睡去。”软玉也笑了起来。
正说的好笑,忽地砚香又匆匆进来对笔花道:“小姐和爷恼了呢,快还不去?大小姐还没睡,快也劝去。”软玉见他神色仓惶,因道:“什么便恼了?”砚香道:“小姐因金爷说是有喜,羞的什么似的,却又被太太知道了。他说明儿少不得合府的人都要知道,把张脸儿放哪里去?恨的不要活了,说都是爷害的他,这会子和爷吵着,把爷的手臂儿拧的没一块好肉。爷也没一句话儿分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