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梦庵道:“这个正是棋逢敌手,才有这一着。那左襄先生也是个精明极顶的人,他正为着要刺探文老的隐秘,没处着手,所以要求这一门子亲,好从他大小姐手里捞些头绪,来和他理值。”石时笑道:“这个只怕未必。我家姊姊做了秦府的媳妇已经四年了。论我家姊的心计,也是个极精细的,却从来不曾探到文老先生一些儿隐事。不要说家姊,便是我姊夫,从小儿在他膝下,却也不知道他的行事。那位大小姐,虽然年纪长些,女孩子家更不留心到这些上面。听我家姊说,我那位姻伯在家里时,不拘什么事,总不和人家商量,便是袁夫人面前,他也不肯多说。平日和人家往还些帐目,他也不教帐房里记帐,只记在自己心里罢了。所以家母舅常说,虽然替他们秦府里管了这几年帐,其实毫无一点儿头绪。每年若照帐房的帐算起来时,每年收进来的房屋田产上的出息,总抵不过两府里的日用。不够用时,只向万丰银号里拿摺子去取。照那折子上看,足足已取了一百多万,究竟万丰里自己有多少本,也无从窥探。不过照此看去,无论多少,也有一日取来用尽。若说取来的都是号里盈余,也未必有这许多,论理文老先生是个精明人,若说果真每年入不敷出,便该赶紧把家用收小,还怕来不及呢,怎么又大兴土木的起这东花园给孩子们玩?好像有钱太多了,只愁用不完似的。”蘧仙道:“大凡看得透世故的达者,总存个人寿几何,及时行乐的高见。”梦庵笑道:“又是一个糊涂虫来了。你只道这些举动是文老的达观,你可知道他却有一种深心妙用在里面呢。”祝春道:“这话我又不懂了。”梦庵道:“你们不知道秦府的家底,自然总看不透。我说给你听:秦府里自宝珠的曾祖下来,本没有分过家。只有宝珠的姑母嫁与花占春的时候,那秦文胜公和陆太夫人都是爱怜少女的,便把家产提了四股之一,陪嫁过去。如今花家没有后人,少不得连本带利的还到秦家来了。”祝春笑道:“偏你专为替人家算这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