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去。又有些禀事夹单,教发文案房桑春批去。一时内号房呈进书禀包封来,也教袁夫人念给他听。内有一封,报说是花占魁的,秦文便要来自己看,仍把眼镜架上看了一遍,哈哈大笑起来。又看一遍便卸下眼镜递与袁夫人看道,这个便是漏洞,明是悔婚的意思。我明儿进京去,定奏上他一本再讲。袁夫人笑道:“这个果然礼短了些,怎么讲是断然不能的呢?又说定要退了一边,这是什么话。”秦文道:“他的意思竟说这边不肯退,他便甘心送还聘礼,这不叫悔婚叫什么?”因便把书子收入文具里面。自己拿笔打了个奏摺稿子,叫桑春缮写去。过了新年,自己病竟好了,邸抄上见两河总督,已放了兵部左侍郎了。便打灯节后,带着秦珍、宝珠都进京去,一路停船走马,自不必说。
到京面圣后,秦文便升了协办大学士,秦珍升了翰林院检讨,宝珠升了国子监司业,谢恩回来。却好秦琼来衙请安并叩了喜,因讲起开年以来,内容升降了许多。自己升了内务府员外郎,陆莲史先生倒由额外主事挨补了工部主事,早经有电报去,光景明后天也该来了。宝珠因问:“何祝春、盛蘧仙和华梦庵三人,听说早来京了,可有升迁吗?”秦琼道:“何祝春和盛蘧仙都派了实录馆分校,光景指顾便可升迁的,只华梦庵却援了户部主事。他昨儿问起,说老爷可曾来京,意思因近来各部主事出缺甚多,想求替何盛两人照应的。”秦文点首,因问:“昨儿在朝房里听说花占魁又被人弹劾,奉旨取回京来了,敢有这事?”秦琼道:“正是,人却尚未来呢。”秦文道:“可听是弹他什么?”秦琼道:“这没细问?”秦文点点首。次日,把为悔婚作难事的奏片,夹了上去,秦琼、秦珍、宝珠便都各自供职去了。及至花占魁来京面圣,上面问及悔婚的事,花占魁吃了一惊,因也奏办一本。两家且都不拜温,只拚着气,听候旨下不提。
且说秦府自秦文、秦珍等进京去后,家里便没一个男人,陆莲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