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不理,一叠声喝令:“给我打死这狗奴才!”管家等不敢违拗,把小喜子揿倒了,打了一百。小喜子已经皮开肉绽。那打板子的两个也丢下板子跪着代小喜子求命说:“再打不得了。”秦琼大怒,一手把炕桌翻了,拿靴尖一脚踢开一个,自己拿板子来打。一众人忙多跪下,拥住替求。秦琼略矬了点儿火性,便丢下板子,一口喝令撵出府去,永远不许改名顶充进来。倘敢客留一刻,你们也仔细着。”众人都磕了头,带着小喜子出来。秦琼自往南书厅去了。
且说小喜子被这一顿打,立刻撵出府来。茫无去路,身受重伤,又知道圆圆为他死了。洒了几点泪,忽起一个念头,便万事皆空,竟削发入山去了。这且不表。再说圆圆死后,漱芳颇自懊悔,初意原只要秦琼看破了圆圆这人,不和他缠去便罢。哪里知道闯出这样大事,但到这地步,也没得说了,便拿自己的上好衣饰,给他穿戴成殓。又向袁夫人求把叶府寄在这里的那具寿材,借他安放了。自己出三百两的小货,教帐房去照样选一口还叶府里。袁夫人见他这样贤德,自是欢喜。便无话不依。
次日把圆圆入了木,漱芳叫寄往大觉寺里停厝,择日安葬。那圆圆哥子阿喜,见这样收拾,也就不敢多讲了。这且不提。却说漱芳这番举动,合府的人都说他是个贤妇。只陆琐琴看得亲切,心里暗暗不舒服他。这陆琐琴因爱清净,在园内是住的水流云在轩。一日正在凭栏闲望,看水底下走的云,忽漱芳来了,琐琴让他坐下闲谈一会,见左右没人,琐琴低声道:“你我既为好姐妹,我也不能冷眼看你,妹妹年纪正轻着,凡事总要留点儿道德。那借刀杀人的事,愚者瞒得过,即智浅者亦瞒得过,只怕天地鬼神有所不容。现在事已过去,不必讲了,但问妹妹,心里什样一个样儿?还是快,还是悔。”漱芳被他一问,止不住吊下泪来道:“姐姐咱们相交不久,但我的心,姐姐总看的透。前儿那事,我初意哪料到此,刀虽借,杀人则非